基于 OT-JSON 与 Immer 设计低代码/富文本场景的状态管理方案

在复杂应用中，例如低代码、富文本编辑器的场景下，数据结构的设计就显得非常重要，这种情况下的状态管理并非是redux、mobx等通用解决方案，而是需要针对具体场景进行定制化设计，那么在这里我们来尝试基于Immer以及OT-JSON实现原子化、可协同、高扩展的应用级状态管理方案。

描述

将Immer与OT-JSON结合的想法来自于slate，我们首先来看一下slate的基本数据结构，下面的例子是高亮块的描述。这个数据结构看起来非常像零代码/低代码的结构，因为其含有很多children，而且存在对节点的装饰描述，即bold、border、background等属性值。

[
  {
    "highlight-block": {
      border: "var(--arcoblue-6)",
      background: "var(--arcoblue-3)",
    },
    children: [
      { children: [{ text: " " }, { text: "举个栗子", bold: true }] },
      { children: [{ text: "支持高亮块 可以用于提示文档中的重要内容。" }] },
    ],
  },
];

那么这里的设计就很有趣，之前的文章中我们就聊过，本质上低代码和富文本都是基于DSL的描述来操作DOM结构，只不过富文本主要是通过键盘输入来操作DOM，而无代码则是通过拖拽等方式来操作DOM，这里当然是有些共通的设计思路，这个结论其实就是来自于slate的状态管理。

本文实现的相关DEMO都在https://github.com/WindRunnerMax/webpack-simple-environment/tree/master/packages/immer-ot-json中。

基本原则

前边我们也提到了数据结构的具体场景进行定制化设计，这部分主要指的是JSON的结构非常灵活，像是高亮块的描述，我们可以将其设计为单独的对象，也可以将其拍平，以Map的形式来描述节点的装饰，再例如上述文本内容则规定了需要用text属性描述。

原子化的设计非常重要，在这里我们将原子化分为两部分，结构的原子化与操作的原子化。结构的原子化意味着我们可以将节点自由组合，而操作的原子化则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描述来操作节点状态，这两者的组合可以方便地实现组件渲染、状态变更、历史操作等等。

节点的自由组合可以应用在很多场景中，例如表单结构中，任何一个表单项都可以都可以变为其他表单项的嵌套结构，组合模式可以设定部分规则来限制。操作的原子化可以更方便地处理状态变更，同样是在表单中，嵌套的表单项展开/折叠状态就需要通过状态变更实现。

当然，原子化执行操作的时候可能并没有那么理想，组合ops来执行操作表达类似action范式的操作也是很常规的操作，这部分就是需要compose的处理方式。并且状态管理可能并不是都需要持久化，在临时状态管理中，client-side-xxx属性处理很容易实现，AXY+Z值处理则会更加复杂。

协同算法的基础同样是原子化的操作，类似于redux的范式action操作非常方便，但是却无法处理协同冲突，同样也不容易处理历史操作等。这一局限性源于其单向、离散的操作模型，每个action仅表达独立意图，而缺乏对全局状态因果关系(操作A影响操作B状态)的显式维护。

OT-JSON则可以帮助我们将原子化的操作，扩展到协同编辑的复杂场景中，通过引入操作变换OT，以此来解决冲突。当然仅仅是前端引入操作变换是不够的，还需要引入后端的协同框架，例如ShareDB等。当然，CRDT的协同算法也是可行的选择，这属于应用的选型问题了。

此外，OT-JSON天然可以支持操作历史的维护，每个操作都携带了足够的上下文信息，使得系统能够追溯状态变化的完整链条，为撤销/重做、版本回溯等高级功能提供了基础。操作之间的因果关系也被显式地记录下来，使得系统能够做到操作A必须在操作B之前应用这样的约束条件。

扩展性这部分的设计可以是比较丰富的，，树形结构天然适合承载嵌套式数据交互。例如飞书文档的各种模块，都是以Blocks的形式扩展出来的。恰好飞书的数据结构协同也是使用OT-JSON来实现的，文本的协同则是借助了EasySync作为OT-JSON的子类型来实现的，以此来提供更高的扩展性。

当然，扩展性并不是说可以完全自由地接入插件，插件内的数据结构还是需要整体接受OT-JSON的调度，并且文本这种特殊的子类型也要单独调度。以此系统框架能够将各种异构内容模块统一纳入协同体系，并且可以实现统一的状态管理、协同编辑、历史记录等功能。

Immer

Immer简化了不可变数据的操作，引入一种称为草稿状态的概念，以此允许开发者以直观的可变方式编写代码，同时底层自动生成全新的不可变对象。传统方式中，修改深层嵌套的数据需要小心翼翼地展开每一层结构，既容易出错又让代码显得复杂。

const reducer = (state, action) => {
  return {
    ...state,
    first: {
      ...state.first,
      second: {
        ...state.first.second,
        value: action,
      },
    },
  };
};

而Immer通过创建一个临时的草稿对象，让开发者像操作普通对象一样直接赋值、增删属性，甚至使用数组的push、pop等方法。完成所有修改后，便基于草稿状态的变更记录，生成变更后与原始数据结构共享未修改部分的新对象。这种机制既避免了深拷贝的性能损耗，又保证了数据的不可变性。

const reducer = (state, action) => {
  state.first.second.value = action;
};

在Immer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，在使用Proxy代理修改这个过程中，仅在访问到数据的时候才会创建Proxy对象，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按需代理的懒代理机制，这样就不需要创建草稿时遍历创建所有代理。这种机制极大地减少了不必要的性能开销，尤其当处理大型复杂对象时。

例如修改了一个深层嵌套属性draft.a.b.c = 1，Immer会沿着访问路径逐层生成代理，Proxy(a)、Proxy(a.b)、Proxy(a.b.c)。因此使用Immer的时候还需要注意，在修改对象的时候尽可能保持仅读取需要修改的部分，其他的代理操作要在草稿，避免不必要的代理生成。

OT-JSON

在slate中实现了9种原子操作来描述变更，这其中包含了文本处理insert_text、节点处理insert_node、选区变换set_selection的操作等。但是在slate中虽然实现了操作变换与操作反转等，但是并未单独抽离独立的包，因此很多设计都是内部实现的，不具有通用性。

• insert_node: 插入节点。
• insert_text: 插入文本。
• merge_node: 合并节点。
• move_node: 移动节点。
• remove_node: 移除节点。
• remove_text: 移除文本。
• set_node: 设置节点。
• set_selection: 设置选区。
• split_node: 分割节点。

类似的，在OT-JSON中实现了11种操作，且json0的结构设计已经过了广泛的生产环境验证，核心目标是通过结构化的数据表达，确保不同客户端之间的数据一致性。此外，富文本场景中SubType仍然需要扩展，例如飞书的EasySync类型扩展，那自然就需要更多的操作来描述变更。

• {p:[path], na:x}: 在指定的路径[path]值上加x数值。
• {p:[path,idx], li:obj}: 在列表[path]的索引idx前插入对象obj。
• {p:[path,idx], ld:obj}: 从列表[path]的索引idx中删除对象obj。
• {p:[path,idx], ld:before, li:after}: 用对象after替换列表[path]中索引idx的对象before。
• {p:[path,idx1], lm:idx2}: 将列表[path]中索引idx1的对象移动到索引idx2处。
• {p:[path,key], oi:obj}: 向路径[path]中的对象添加键key和对象obj。
• {p:[path,key], od:obj}: 从路径[path]中的对象中删除键key和值obj。
• {p:[path,key], od:before, oi:after}: 用对象after替换路径[path]中键key的对象before。
• {p:[path], t:subtype, o:subtypeOp}: 对路径[path]中的对象应用类型为t的子操作o，子类型操作。
• {p:[path,offset], si:s}: 在路径[path]的字符串的偏移量offset处插入字符串s，内部使用子类型。
• {p:[path,offset], sd:s}: 从路径[path]的字符串的偏移量offset处删除字符串s，内部使用子类型。

除了原子化的操作之外，最核心的就是操作变换的算法实现，这部分是协同的基础。JSON的原子操作并非完全独立的，必须要通过操作变换来保证操作的执行顺序可以遵循其因果依赖。同时，对于操作反转的实现也是非常重要的，这部分意味着我们可以实现撤销、重做等功能。

数据结构

在低代码、富文本、画板/白板、表单引擎等等编辑器应用场景中，仅仅是使用JSON数据结构来描述内容是不够的。类比在组件中，div是描述视图的，状态是需要额外定义的，并且通过事件驱动来改变状态。而在编辑器场景中，JSON既是视图描述也是要操作的状态。

那么基于JSON来渲染视图这件事并不复杂，特别是在表格渲染中的场景会很常见。而通过操作来变更数据结构则并没有那么简单，那么基于OT-JSON我们可以实现原子化的数据变更，与Immer结合则可以配合视图的渲染刷新，在这里我们先以单元测试的方式测试数据结构的操作变换。

基本操作

针对数据的基本操作，无非就是增删改查，查这部分主要就是根据path读数据即可，而我们关注的主要是增删改这部分与Immer的结合。首先是insert操作，p表示路径，li表示插入值，在变更之后就可以检查变更后的值是否正确，以及未修改对象的引用复用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insert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[1] as number[],
  },
  d: { e: 2 },
};
const draft = createDraft(baseState);
const op: Op = {
  p: ["a", "b", 0],
  li: 0,
};
json.type.apply(draft, [op]);
const nextState = finishDraft(draft);
expect(nextState.a.b[0]).toBe(0);
expect(nextState.a.b[1]).toBe(1);
expect(nextState.a).not.toBe(baseState.a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not.toBe(baseState.a.b);
expect(nextState.d).toBe(baseState.d);
expect(nextState.d.e).toBe(baseState.d.e);

删除操作也是类似的实现，ld表示删除值，注意这里是删除的具体值而不是索引，这主要是为了invert转换的方便。同样可以看到，Immer的draft对象在变更之后，只有变更的部分是新的对象，其他部分是引用复用的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delete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[0, 1, 2] as number[],
  },
  d: { e: 2 },
};
const draft = createDraft(baseState);
const op: Op = {
  p: ["a", "b", 1],
  ld: 1,
};
json.type.apply(draft, [op]);
const nextState = finishDraft(draft);
expect(nextState.a.b[0]).toBe(0);
expect(nextState.a.b[1]).toBe(2);
expect(nextState.a).not.toBe(baseState.a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not.toBe(baseState.a.b);
expect(nextState.d).toBe(baseState.d);
expect(nextState.d.e).toBe(baseState.d.e);

更新操作在OT-JSON中实际上需要同时定义oi和od，相当于两个原子操作的组合，具体的实现是先插入后删除。同样的，将两者的值都放置出来而不是仅处理索引，在invert时就不需要snapshot来辅助得到原始值，并且Immer的复用效果仍然没有问题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update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{ c: 1 },
  },
  d: { e: 2 },
};
const draft = createDraft(baseState);
const op: Op = {
  p: ["a", "b", "c"],
  // 应用时未校验, 但为了保证 invert 的正确性, 这里需要确定原始值
  // https://github.com/ottypes/json0/blob/master/lib/json0.js#L237
  od: 1,
  oi: 3,
};
json.type.apply(draft, [op]);
const nextState = finishDraft(draft);
expect(nextState.a.b.c).toBe(3);
expect(nextState.a).not.toBe(baseState.a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not.toBe(baseState.a.b);
expect(nextState.d).toBe(baseState.d);
expect(nextState.d.e).toBe(baseState.d.e);

操作变换

操作变换的应用场景主要是在协同编辑中，但是在非协同的情况下也有着大量应用。举个例子，在上传图片的时候，我们不应该将上传中的这个状态放置在undo栈中，而无论是将其作为不可撤销的操作，还是合并先前undo栈中已有的操作，都需要操作变换的实现。

我们可以理解b'=transform(a, b)的意思是，假设a和b都是从相同的draft分支出来的，那么b'就是假设a已经应用了，此时b需要在a的基础上变换出b'才能直接应用，我们也可以理解为transform解决了a操作对b操作造成的影响，即维护因果关系。

在这里我们仍然测试最基本的insert、delete、retain的操作变换，其实我们可以看到，因果关系中位置的偏移是比较重要的，例如远程的b操作与即将应用的a操作都是删除操作，当b操作执行时a操作要删除的内容需要在b的操作结果后重新计算索引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transform.test.ts
// insert
const base: Op[] = [{ p: [1] }];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0], li: 1 }];
const tf = type.transform(base, op, "left");
expect(tf).toEqual([{ p: [2] }]);

// delete
const base: Op[] = [{ p: [1] }];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0], ld: 1 }];
const tf = type.transform(base, op, "left");
expect(tf).toEqual([{ p: [0] }]);

// retain
const base: Op[] = [{ p: [1] }];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1, "key"], oi: "value" }];
const tf = type.transform(base, op, "left");
expect(tf).toEqual([{ p: [1] }]);

反转操作

反转操作即invert方法，主要是为了实现undo、redo等功能。前边我们也提到了，进行apply的时候很多操作是需要拿到原始值的，这些值在执行时并未实际校验，但是这样就可以直接在invert时直接转换，不需要snapshot来辅助计算值。

此外，invert支持的是批量的操作反转，在下面的例子中也可以看出接收的参数是Op[]。这里可以仔细思考一下，应用时数据操作正向的，而反转时的执行顺序是需要反转的，例如abc的三个操作，在invert后对应的应该是cba的反转op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invert.test.ts
// insert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0], li: 1 }];
cons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op);
expect(inverted).toEqual([{ p: [0], ld: 1 }]);

// delete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0], ld: 1 }];
cons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op);
expect(inverted).toEqual([{ p: [0], li: 1 }]);

// retain
const op: Op[] = [{ p: [1, "key"], oi: "value2", od: "value1" }];
cons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op);
expect(inverted).toEqual([{ p: [1, "key"], od: "value2", oi: "value1" }]);

批量应用

批量应用操作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，OT-JSON是支持多个op同时应用的，然而在apply时数据是单个操作执行的。这个场景还是很常见的，例如在实现画板时，按住shift并且单击图形节点可以多选，然后执行删除操作，那么这就是一个同时基于draft的批量操作，理论上会存在因果关系。

在下面这个例子中，我们假设现在有4个op，并且存在重复的索引值处理。那么在下面的例子中，我们理论上期待的结果应该是将1/2/3的值删除掉，即最终结果是[0, 4, 5, 6]，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[0, 2, 4]，这就是apply是独立执行，且没有处理op间的关联性引起的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[0, 1, 2, 3, 4, 5, 6] as number[],
  },
};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nextState = type.apply(baseState, ops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toEqual([0, 2, 4]);

那么由于先前提到过了，transform解决了a操作对b操作造成的影响，即维护因果关系。那么在这种情况下，就可以通过transform来处理操作之间的关联性问题，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尝试调用transform来处理这个问题。

然而transform的函数签名是transform(op1, op2, side)，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两组操作之间进行变换，然而我们现在的ops是仅单组操作，因此我们需要考虑这部分应该如何结合。如果以空组变换ops组的话，返回的结果是[]是不正确的，因此我们需要尝试单op来处理。

因此，最开始我准备考虑使用将已经应用过的ops操作裁剪出来，然后将其直接影响的值通过transform来移除，这里还需要考虑是否需要将应用过的操作顺序反转再变换，而且这里也能够看到删除的值没有问题，且重复的操作也能够正确处理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[0, 1, 2, 3, 4, 5, 6] as number[],
  },
};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tfOps = ops.map((op, index) => {
  const appliedOps = ops.slice(0, index);
  appliedOps.reverse();
  const nextOps = type.transform([op], appliedOps, "left");
  return nextOps[0];
});
expect(tfOps[0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);
expect(tfOps[1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2 });
expect(tfOps[2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3 });
expect(tfOps[3]).toEqual(undefined);
const nextState = type.apply(baseState, tfOps.filter(Boolean)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toEqual([0, 4, 5, 6]);

在这里我们可以考虑将其简单封装一下，然后直接调用函数就可以得到最终的结果，这样就不需要将逻辑全部混杂在整个应用的过程中。这里可以对比一下Delta的OT实现，单次Delta的ops是以相对位置处理的数据，而OT-JSON是绝对位置，因此在批量处理时需要进行转换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transformLocal = (op1: Op, base: Op[], dir: "left" | "right"): Op => {
  let transformedOp = op1;
  const reversed = [...base].reverse();
  for (const op of reversed) {
    const [result] = type.transformComponent([], transformedOp, op, dir);
    if (!result) return result;
    transformedOp = result;
  }
  return transformedOp;
};
ops.forEach((op, index) => {
  const appliedOps = ops.slice(0, index);
  const a1 = transformLocal(op, appliedOps, "left");
  appliedOps.reverse();
  const b1 = type.transform([op], appliedOps, "left");
  expect(a1).toEqual(b1[0]);
});

然而看起来上述的例子表现是没问题的，然而考虑到实际的应用场景，我们可以测试一下执行顺序的问题。下面的例子中，我们虽然仅仅是调整了ops的顺序，但最终却得到了错误的结果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tfOps = ops.map((op, index) => {
  const appliedOps = ops.slice(0, index);
  appliedOps.reverse();
  const nextOps = type.transform([op], appliedOps, "left");
  return nextOps[0];
});
expect(tfOps[0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);
expect(tfOps[1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2], ld: 3 });
expect(tfOps[2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2 });
// 这里是存在问题的 希望得到的结果是 undefined
expect(tfOps[3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3 });

思考一下，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捋清楚这个因果关系问题，是不是可以考虑到这件事本身就应该是由a应用后，b发生了变更。那么在abcd这种情况下，应该是以a为基准，变换b/c/d，然后以b为基准，变换c/d，以此类推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copied: Op[] = [...ops];
const len = copied.length;
for (let i = 0; i < len; i++) {
  // 这里是 copied 而不是 ops, 是应用后的操作
  // 否则会导致实际轮转的操作变换产生错误
  // 例如 [1,2,3] 下会出现 [1,1,undefined] 的情况
  const base = copied[i];
  for (let k = i + 1; k < len; k++) {
    const op = copied[k];
    if (!op) continue;
    const nextOp = type.transformComponent([], op, base, "left");
    copied[k] = nextOp[0];
  }
}
expect(copied[0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);
expect(copied[1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2], ld: 3 });
expect(copied[2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2 });
expect(copied[3]).toEqual(undefined);

这个问题的本质实际上是多个op组合的时候，其每个操作都是独立的绝对位置，并非会将其实现为相对的位置，例如在Delta中，compose操作是会计算为相对位置的。那么我们自然也可以将其封装为composeWith方法，这个方法在合并ops时，例如历史操作的合并会非常有用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2 },
  { p: ["a", "b", 3], ld: 3 },
];
const composeWith = (base: Op[], ops: Op[]) => {
  const waiting: Op[] = [];
  for (const opa of ops) {
    let nextOp = opa;
    for (const opb of base) {
      nextOp = type.transformComponent([], nextOp, opb, "left")[0];
      if (!nextOp) break;
    }
    nextOp && waiting.push(nextOp);
  }
  return base.concat(waiting.filter(Boolean));
};
const copied = ops.reduce((acc, op) => composeWith(acc, [op]), [] as Op[]);
expect(copied[0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);
expect(copied[1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2], ld: 3 });
expect(copied[2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1], ld: 2 });
expect(copied[3]).toEqual(undefined);

最后，我们还可以考虑到一个路径持有的场景，类似于我们实现富文本编辑器的Ref模块。举个例子，当上传图片时，loading状态时可能会有用户操作改变了原始路径，这个情况下当上传结束后将实际地址写入节点时，需要拿到最新的path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test/batch.test.ts
const baseState = {
  a: {
    b: [0, 1, 2, 3, 4, 5, 6] as number[],
  },
};
// 持有且变换后的操作 目的是变换 path
// 例如如果是 ld 的话 则应该先变换 [5,6] => [5,5]
const ref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5, "attrs"], od: "k", oi: "v" },
  { p: ["a", "b", 6, "attrs"], od: "k1", oi: "v1" },
];
const apply = (snapshot: typeof baseState, ops: Op[]) => {
  for (let i = 0, n = ops.length; i < n; ++i) {
    const tfOp = ops[i];
    if (!tfOp) continue;
    // 变换出可直接应用的 ops 后, ref module 可以持有按序变换
    for (let k = 0, n = refOps.length; k < n; ++k) {
      const refOp = refOps[k];
      if (!refOp) continue;
      const [result] = type.transformComponent([], refOp, tfOp, "left");
      refOps[k] = result;
    }
  }
  return type.apply(snapshot, ops);
};
const tfOps: Op[] = [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1 },
  { p: ["a", "b", 2], ld: 3 },
  { p: ["a", "b", 1], ld: 2 },
];
const nextState = apply(baseState, tfOps);
expect(nextState.a.b).toEqual([0, 4, 5, 6]);
expect(refOps[0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2, "attrs"], od: "k", oi: "v" });
expect(refOps[1]).toEqual({ p: ["a", "b", 3, "attrs"], od: "k1", oi: "v1" });

低代码场景

在这里我们以简单的列表场景为示例，基于Immer以及OT-JSON实现基本的状态管理。列表的场景会是比较通用的实现，在这里我们会实现列表的增删、选区处理、历史操作等功能，这其中很多设计是参考slate的状态管理实现。

数据操作

OT-JSON进行apply的时候，实际上执行的方案是逐个执行op。那么使用OT-JSON来管理状态的时候，会很容易思考出一个问题，如果更改了比较内部的数据状态，provider提供的value在最顶层的对象引用并不会发生改变，可能不会引起render。

为什么说可能不引起render，如果我们在状态变更之后，直接引用的对象不发生改变，setState不会引起渲染行为。但是如果组件状态较多，其他的状态变更仍然会引起整个组件的状态刷新，例如下面的Child组件本身没有props发生改变，但count值的变化还是会导致函数组件执行。

// https://reactplayground.vercel.app/
import React, { useState, Fragment } from 'react';

const Child = () => {
  console.log("render child");
  return <div>Child</div>;
}

const App = () => {
  const [count, setCount] = useState(0)
  const handleClick = () => {
    setCount(c => c + 1);
  }
  return (
    <Fragment>
      <button onClick={handleClick}>{count}</button>
      <Child></Child>
    </Fragment>
  );
}

export default App;

当然我们在不考虑其他状态变更的情况下，此时最顶层的对象引用不变，那么自然整个视图都不会刷新，因此我们必须要从变更的节点开始，以此向上的节点都需要变更引用值。下面的例子中，若C发生改变，则A、C的引用需要变更，其他对象保持原始值，Immer恰好能够帮我们实现这个能力。

   A
  / \
 B   C
    / \
   D   E

当然，在先前的例子中也可以发现，即使props的值不变，在最顶层的值变更之后还是会导致整个函数组件重新执行。在这种情况下是需要配合React.memo使用，以此来控制函数组件是否需要重新执行，将上面例子中的Child组件包装memo，就可以避免在count值变化时重新执行组件。

const Child = React.memo(() => {
  console.log("render child");
  return <div>Child</div>;
})

路径查找

通常来说，在执行变更时我们需要得到要处理的目标path，特别是渲染后组件要操作本身时。在普通的变更中，我们可能更多的是依赖选区节点的表达，来得到要处理的目标节点。但是当我们想实现比较复杂的模块或者交互时，例如图片的异步上传等场景时，这可能并不足以让我们完成这些功能。

当我们使用React.memo来控制组件渲染后，其实会隐式地引入一个问题。例如此时我们有二级列表嵌套，以及内容节点[1,2]，如果在[1]这个位置上插入新的节点，那么理论上原始的值应该变为[2,2]，然而由于函数组件并未执行，其依然会保持原始的[1,2]。

[
  [0,   0,   0]
  [1,   1,   1(*)]
]
// insert [1] [0,0,0] =>
[
  [0,   0,   0]
  [0,   0,   0]
  [1,   1,   1(*)]
]

这里保持原始的[1,2]具体指的是，如果我们将path在渲染时传递给props，并且自定义memo的equal函数并且传递path，那么低索引值的变更会导致大量节点的组件重新执行，性能会重新劣化。而如果不传递给props的话，在组件内部自然无法拿到节点渲染的path。

在我们实现插件化的过程中，都是同一个插件来实现多个组件的渲染，这些组件都是同一种类型，却是渲染在不同path下的。因此通过插件来获取由该插件渲染出组件的path还是需要通过外层渲染状态来传递，上述的props传递方案自然不合适，因此这里我们通过WeakMap来实现path获取。

在这里我们通过两个WeakMap就可以实现findPath的功能，NODE_TO_INDEX用于存储节点与索引的映射关系，NODE_TO_PARENT用于存储节点与父节点的映射关系。通过这两个WeakMap就可以实现path的查找，每次更新节点时，较低索引的映射关系都可以更新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components/list.tsx
const children = useMemo(() => {
  const children: JSX.Element[] = [];
  const path = findPath(currentNode);
  for (let i = 0; i < nodes.length; ++i) {
    const p = path.concat(i);
    const n = nodes[i];
    NODE_TO_INDEX.set(n, i);
    NODE_TO_PARENT.set(n, currentNode);
    children.push(<NodeModel node={n}></NodeModel>);
  }
  return children;
}, [currentNode, nodes, selection]);

那么在实际查找path的时候，就可以从目标节点通过NODE_TO_PARENT开始不断查找父节点，直到找到根节点为止。而在这个查找过程中，就可以通过NODE_TO_INDEX来获取path，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通过层级级别的遍历就可以查找到path，而不需要遍历整个状态树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utils/path.ts
export const findPath = (node: Node | Editor) => {
  const path: number[] = [];
  let child = node;
  // eslint-disable-next-line no-constant-condition
  while (true) {
    if (child instanceof Editor) {
      return path;
    }
    const parent = NODE_TO_PARENT.get(child);
    if (isNil(parent)) {
      break;
    }
    const i = NODE_TO_INDEX.get(child);
    if (isNil(i)) {
      break;
    }
    path.unshift(i);
    child = parent as Node;
  }
  throw new Error("Unable To Find Path");
};

那么实际上我们也可以想到一个问题，我们更新path值时是需要渲染过程中执行的，也就是说我们想要获取最新的path，必须要在渲染完成后才可以。因此我们的整个调度过程时序必须要控制好，否则会导致获取不到最新的path，因此通常我们还需要在useEffect来分发渲染完成事件。

这里还需要关注的是，由于实际编辑器引擎是需要依赖useEffect本身的生命周期的，也就是必须要所有的子组件渲染完成后才触发父组件的effect副作用。因此在整个节点外层的Context级别渲染节点不能是React.lazy的实现，当然实际插件渲染的内容是可以懒加载的。

/**
 * 视图更新需要触发视图绘制完成事件 无依赖数组
 * state  -> parent -> node -> child ->|
 * effect <- parent <- node <- child <-|
 */
useEffect(() => {
  editor.logger.debug("OnPaint");
  editor.state.set(EDITOR_STATE.PAINTING, false);
  Promise.resolve().then(() => {
    editor.event.trigger(EDITOR_EVENT.PAINT, {});
  });
});

选区状态

选区状态selection的模块同样依赖于React的状态维护，主要是将其作为Provider来使用。而选区表达本身的维护是依赖于path的，因此在点击节点时可以直接使用上述的findPath来写入选区状态即可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components/node.tsx
const onMouseDown = () => {
  const path = findPath(node);
  editor.selection.set(path);
};

与上述的路径查找类似，我们并不会将节点本身的path作为props传递到节点上，因此节点需要得知本身是否处于选中状态同样需要设计。这里的设计需要考虑两部分，首先是全局的选区状态，这里直接使用Context提供value，其次是节点本身的状态，每个节点都需要独立的Context。

全局的选区状态管理本身也分为两部分，全局的hooks是用于提供所有子组件的选区值，子组件中直接useContext即可，应用入口还需要使用编辑器本身的事件来管理Context的选区状态值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hooks/use-selection.ts
export const SelectionContext = React.createContext<Range | null>(null);
export const useSelection = () => {
  return useContext(SelectionContext);
};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components/app.tsx
const onSelectionChange = useMemoFn((e: SelectionChangeEvent) => {
  const { current } = e;
  setSelection(current);
});
useEffect(() => {
  editor.event.on(EVENTS.SELECTION_CHANGE, onSelectionChange);
  return () => {
    editor.event.off(EVENTS.SELECTION_CHANGE, onSelectionChange);
  };
}, [editor, onSelectionChange]);

单个组件的选中状态的设计比较有趣，首先考虑到选区状态只有两种，即选中/非选中状态，因此每个节点外层都应该放置一个Provider来管理状态。那么如果是一个深层次嵌套的组件选中状态，我们是需要改变最深层次的Provider值才可以改变选中状态。

那么这里就需要依赖最顶层selection的状态变更来触发最顶层的Provider变更，然后每一级的状态变更都需要重新执行函数组件，以此来按需地处理选中状态的变更以及render。也就是说，当深层次节点处于选中状态时，其沿着所有path低索引的节点都会处于选中状态。

这里其实仍然是需要配合React.memo来使用的，由于selected会作为props传递给子组件，因此在selected值变更时，子组件会重新执行。因此这里的变换是从顶层开始，每个选中状态由选中到非选中，或者是从非选中到选中状态，都会执行一次rerender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hooks/use-selected.ts
export const SelectedContext = createContext<boolean>(false);
export const useSelected = () => {
  return useContext(SelectedContext);
};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components/list.tsx
const children = useMemo(() => {
  const children: JSX.Element[] = [];
  const path = findPath(editor);
  for (let i = 0; i < nodes.length; ++i) {
    const p = path.concat(i);
    const n = nodes[i];
    const isSelected = selection && isEqual(selection, p);
    children.push(
      <SelectedContext.Provider key={n.key} value={!!isSelected}>
        <NodeModel selected={!!isSelected} node={n}></NodeModel>
      </SelectedContext.Provider>
    );
  }
  return children;
}, [editor, nodes, selection]);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components/node.tsx
const isSelected = useSelected();

History

History模块是与OT-JSON对于数据操作的部分结合比较紧密的模块，会深度应用transform进行操作变换，包括选区和数据的变换。此外invert方法也是必不可少的，逆转操作是undo、redo的基础。

首先需要关注在何时处理undo，明显我们仅需要在apply操作时才需要处理栈数据，而在apply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仅有用户触发的内容才需要处理。当操作源是History模块本身，甚至是来源与远程协同的数据时，自然是不应该将新的数据推入栈中的。

不要忘记了选区的记录，当触发了撤销之后，我们的选区也应该要回归到前一个状态，因此我们实际处理的实际有两个，在will apply的时机记录当前选区的值，在实际apply的时候再将最新的变更changes推入栈中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editor/history.ts
const { changes, source } = event;
if (!changes.length || source === "history") {
  return void 0;
}
this.redoStack = [];
le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changes);
let undoRange = this.currentRange;
this.undoStack.push({ ops: inverted, range: undoRange });

通常来说，我们不希望每次执行变更的时候都入栈，特别是一些高频操作，例如输入文本、拖拽节点。因此我们可以考虑在时间片之内的操作合并，将其规整为同一个undo ops，那么在这里就需要考虑如何将栈顶的ops与当前的changes合并，这其实就用到了之前我们的composeWith方法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editor/history.ts
if (
  // 如果触发时间在 delay 时间片内 需要合并上一个记录
  this.lastRecord + this.DELAY > timestamp &&
  this.undoStack.length > 0
) {
  const item = this.undoStack.pop();
  if (item) {
    for (const base of item.ops) {
      for (let k = 0; k < inverted.length; k++) {
        const op = inverted[k];
        if (!op) continue;
        const nextOp = type.transformComponent([], op, base, "left");
        inverted[k] = nextOp[0];
      }
    }
    inverted = type.compose(item.ops, inverted);
    undoRange = item.range;
  }
} else {
  this.lastRecord = timestamp;
}

undo与redo的两个方法通常是需要配合使用的，在不执行用户态的操作时，通过history模块本身相互应用的changes是需要进行变换然后入另一个栈。即undo执行的changes需要再invert之后入redo栈，反之亦然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editor/history.ts
public undo() {
  if (!this.undoStack.length) return void 0;
  const item = this.undoStack.pop();
  if (!item) return void 0;
  cons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item.ops);
  this.redoStack.push({ ops: inverted, range: this.transformRange(item.range, inverted) });
  this.lastRecord = 0;
  this.editor.state.apply(item.ops, "history");
  this.restoreSelection(item);
}

public redo() {
  if (!this.redoStack.length) return void 0;
  const item = this.redoStack.pop();
  if (!item) return void 0;
  const inverted = type.invert(item.ops);
  this.undoStack.push({ ops: inverted, range: this.transformRange(item.range, inverted) });
  this.lastRecord = 0;
  this.editor.state.apply(item.ops, "history");
  this.restoreSelection(item);
}

针对于选区的变换同样也会依赖与transform，这里仅需要依赖path参数的改变即可。选区变换的原因是此前存储的range是基于未变更的值的，而此时出栈了就意味着已经执行了这些变更，因此需要变换来获取最新的选区。此外，恢复选区这里其实应该尽可能尝试恢复到变更附近的选区。

// packages/immer-ot-json/src/editor/history.ts
protected transformRange(range: Range | null, changes: Op[]) {
  if (!range) return range;
  const nextSelOp = type.transform([{ p: range }], changes, "left");
  return nextSelOp ? (nextSelOp[0].p as Range) : null;
}

protected restoreSelection(stackItem: StackItem) {
  if (stackItem.range) {
    this.editor.selection.set(stackItem.range);
  }
}

实际上History这部分用到的操作变换远不止这些，在协同场景中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应对remote的操作，毕竟原则是我们仅能撤销自己的操作。还有诸如图片上传等场景是需要合并某undo栈的操作的，这里也需要操作变换来应对ops移动所带来的副作用，这部分我们放个基于Delta的实现。

/**
 * 将 mergeId 记录合并到 baseId 记录
 * - 暂时仅支持合并 retain 操作, 需保证 baseId < mergeId
 * - 其他操作暂时没有场景, 可查阅 NOTE 的 History Merge 一节
 * @param baseId
 * @param mergeId
 */
public mergeRecord(baseId: string, mergeId: string): boolean {
  const baseIndex = this.undoStack.findIndex(item => item.id.has(baseId));
  const mergeIndex = this.undoStack.findIndex(item => item.id.has(mergeId));
  if (baseIndex === -1 || mergeIndex === -1 || baseIndex >= mergeIndex) {
    return false;
  }
  const baseItem = this.undoStack[baseIndex];
  const mergeItem = this.undoStack[mergeIndex];
  let mergeDelta = mergeItem.delta;
  for (let i = mergeIndex - 1; i > baseIndex; i--) {
    const item = this.undoStack[i];
    mergeDelta = item.delta.transform(mergeDelta);
  }
  this.undoStack[baseIndex] = {
    id: new Set([...baseItem.id, ...mergeItem.id]),
    // 这里是 merge.compose(base) 而不是相反
    // 因为 undo 后的执行顺序是 merge -> base
    delta: mergeDelta.compose(baseItem.delta),
    range: baseItem.range,
  };
  this.undoStack.splice(mergeIndex, 1);
  return true;
}

/**
 * 变换远程堆栈
 * @param stack
 * @param delta
 */
protected transformStack(stack: StackItem[], delta: Delta) {
  let remoteDelta = delta;
  for (let i = stack.length - 1; i >= 0; i--) {
    const prevItem = stack[i];
    stack[i] = {
      id: prevItem.id,
      delta: remoteDelta.transform(prevItem.delta, true),
      range: prevItem.range && this.transformRange(prevItem.range, remoteDelta),
    };
    remoteDelta = prevItem.delta.transform(remoteDelta);
    if (!stack[i].delta.ops.length) {
      stack.splice(i, 1);
    }
  }
}

总结

在这里我们基于Immer和OT-JSON设计了一套应用状态管理方案，通过Immer的草稿机制简化不可变数据操作，结合OT-JSON的原子化操作与协同算法，实现原子化、可协同、高扩展的应用级状态管理方案，以及按需渲染的视图性能优化方案。整体来说，这个方案比较适用于嵌套数据结构的动态组合与状态管理。

在实际应用中，我们还是需要根据场景来选择合适的状态管理方案。在应用级别的场景中，例如富文本、画板、低代码中，顶层的架构设计还是非常重要的，所有的状态变更、节点类型都应该由这层架构设计扩展出来。而在我们的业务层面上，则更注重的是业务逻辑的功能实现，这部分其实就显得相对更自由一些，绝大部分实现都是面向过程的逻辑，更关注的则是代码的组织形式了。

每日一题

• https://github.com/WindRunnerMax/EveryDay

参考

• https://github.com/ottypes/docs
• https://github.com/immerjs/immer
• https://github.com/ottypes/json0
• 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602961293
• https://github.com/ianstormtaylor/slate/
• https://stackoverflow.com/questions/34385243/why-is-immutability-so-important-or-needed-in-javascript